盗跖听话的躺下,治好自己的病是最重要的,他分得清事情的轻重,何况他能怎么发泄不满,难道口不择言说自己不治了么。
可是他心里还是有野犬在撕扯着,抓心挠肺的,忘机的态度变得太快,像突如其来的风雨,把盗跖的心浸得透透的,又突然消失不见,之前的那些暧昧不是假的,可为什么她又不肯再显露分毫。
盗跖想不明白,但手上的动作干净利落,他褪去亵裤,将裤子放在胯部遮住,仅仅是想到将身体暴露在忘机的视线下,他的皮肤就开始泛着粉红,可再多的旖旎心思对上她清冷的眼神也变成了酸楚。
“嘶!”盗跖吃痛的叫了一声,被火炙烤过后的银针经由忘机的手,又快又准的刺进穴道里,内力加速流动下,他竟觉得疼痛中夹杂着难掩的快感,或许是因为她的指腹正在自己引以为傲的双腿上流连。
气血翻涌再汇聚一处,不管多厚的衣服恐怕都遮不住他身体的变化,更不用说春夏之交的薄薄一层,盗跖口干舌燥的盯着忘机,侧身的视角把她玲珑有致的曲线一览无遗。
盗跖觉得忘机一定能发现他的变化,羞耻之心涌上,觉得让她见笑,可是见她并无反应,心里又说不上的失落,几番患得患失,顿时觉得胸口发闷。
忘机不能停下手上的动作,只得厉色冷声说了句,“静心,不要命了是不是。”她不知盗跖又想了些什么,能有五脏六腑郁结之兆,“不准给我添麻烦。”
有那么一瞬间,盗跖挺希望自己的伤反复一下,好多留忘机一段时间,她一看就是个信守承诺的姑娘,可是多留几日,他就能让她收回疏离的态度么,之前一直都是她对自己特别,而他干了些什么?
听着她轻轻冷冷的话语,盗跖一下子觉得心里平静了,一口气也顺畅了,他想通了,那些还没有付诸于行动的想法通通该立刻去做,他就是个厚脸皮的人,怎的那些甜言蜜语就不能对忘机说,装的一副骄矜模样,活该!
接下来盗跖全程都很配合,再没出什么意外,忘机顺顺利利完成了施针,只是刚一收好银针,床上的人穿好衣服便瞬间消失,她一下子站起身,盗跖又立刻出现在了她眼前。
盗跖从来没有感谢过自己把电光神行步练的如此之好,门关了,窗也关了,他的声音有些沙哑,“今日不会有人再来打扰我们。”
忘机施施然的坐回床沿,神情带上了几分慵懒和兴趣,“所以呢。”他现下这幅主动的模样倒是让她满意了些。
盗跖的身量比忘机高了不少,他步步逼近,却因为低垂着头和小心的神情,并没有给她居高临下的感觉。
“念姑娘,我喜欢你。”盗跖说得脸不红气不喘,慢慢将手覆在忘机的青葱玉指上,见她没有不虞,便立刻得寸进尺的握住了那柔夷,“像你这么特别的姑娘,错过了就找不到了。”
盗跖看着忘机一动也不动的羽睫,眼角眉梢,不放过她一丝一毫的表情变化,试探性的拉着她的手一点一点靠近自己,那两缕桀骜不驯的额发显得无比温顺,声音似乎带上了欲念,“我可以有比这更过分的反应么?”
忘机感受到指尖的滚烫,隔着薄薄的布料也能感受到那硬物的狰狞,眼神顾盼流转,像摄人心魄的精怪,她微微用了点力抚摸,便听到少年一声闷哼,她轻笑,“我的答案是,可以,不过也只有这个。”
额头生出一层薄汗,盗跖觉得脑袋里有些混沌,突如其来的快感让他有些思考不能,满心只想着她那只手,“我不在乎那些,倒不如说,我的运气又一次很好。”
一定不止他喜欢念姑娘,也不止他想睡上她的床,她是大组织的首领,医术髙绝,志向远大,有数不尽的财富,而他呢,盗跖挑不出自己的任何优势,她不可能常伴他身边,他亦不会舍弃墨家,虽是露水般的情缘,但吃进嘴里的是实实在在的,万一...还有进一步的机会呢。
盗跖眉目间含着得逞的笑意,飞快褪下了衣衫,生怕忘机脸上流露出一丝反悔,他对自己的身材还是有自信的,宽阔的胸膛,肌肉结实紧绷,小麦色的肌肤健康富有少年人的活力,“你觉得怎么样,放心,我还有进步的空间。”
忘机对上盗跖炽热的目光,她倒是有些没想到,他这般大胆奔放,与年岁相仿的白凤相比,更多了些自荐的主动,看着纯情却丝毫不羞涩,对身份的转换适应的极好,把自己放在了求她垂青的位置上。
眼尾微微泛红,带着媚意,忘机撑着脸侧躺在榻上,手指环着盗跖的硬物朝自己这方一带,离开时,圆润的指甲故意刮过挺翘的顶端,差点就让少年控制不住,樱唇轻启,“取悦我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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