漆黑的暗巷中,一黑一白两道身影悄然出现,静静地分列在忘机两边,脸上担忧的神情与张良如出一辙。
“他就那么重要?”白凤几乎是同时脱口而出,清亮的蓝紫色眼瞳执着的看着忘机,却小心翼翼的只敢握紧她的衣袖,语气有些酸涩,“我我只是担心你,没有别的意思。”
墨鸦心思成熟,并不想在忘机面前正大光明的暴露出对卫庄的那份敌意,但是由白凤说出口,就显得很正常,不是么?他眼神微暗,如此重要的羁绊之人,真是碍眼的存在,既然注定与她背道而驰,就不该再站在她身边。
“按照计划,那边已经在等着动手了,要改吗?”墨鸦说着,心中却微微叹了口气,看来是劝不住忘机了,少女的眼神充满歉意,却依旧坚定。
她不能让卫庄出事,否则那才是计划最大的改变,忘机曾经犹豫过,然而万法自然,她既顺应大道,就不该再去想虚无的假如。
“是我的疏忽,小看了八玲珑,倘若只是天字级杀手,我还能放心的一走了之,但那个人是玄翦,他的实力,远不止于此。”忘机认真的看向墨鸦和白凤,“剩下的计划,就交给你们了,万事小心,还有谢谢。”
墨鸦哑然失笑,他突然伸手揉了揉忘机的头,“偶尔也试着依靠我们一下吧。”他很早就想这么做了,果然手感极佳。
“我们不会让你一个人。”白凤点头,他虽然一直把忘机当做仰望的对象,却从来不认为自己是站在她背后的人,他的愿望,是成为少女披荆斩棘的利剑,是成为守护她的人。
不必再说多余的话,墨鸦和白凤赶去城楼,忘机浅浅一笑,身影瞬间消散,夜空中飞舞的透明梦蝶,殊不知这样奇异的景象,被一个白发男人再次尽收眼底。
骨节分明的手指紧紧捏着酒杯,其力道之大,青铜器皿上浮现的裂纹可见一斑,白亦非的眼神冰冷,绯红色的眼瞳里一片深沉,梦蝶之遁,道家的秘技,围绕着紫兰轩两次出现,难道是那只小狐狸?
真的把他白亦非当作傻子,可以任凭她随意戏弄?被欺骗的背叛感顿时涌上心头,整个酒杯连同里面的每一滴液体,都被白亦非快要凝成实质的怒气,下意识冻成坚硬无比的寒冰。
姬无夜感受到脊背处的一丝阴冷,惊疑不定的看了一眼白亦非,“侯爷,情况一片大好,你怎么看起来心情不佳?”紫兰轩那里剑气横飞,战况激烈,宫里想必也得手了。
白亦非缓缓放下手中的酒杯,克制住自己对那只小狐狸的愤怒,深呼吸一口气,姑且再给她一次机会,道家虽然人丁不兴,但弟子也不在少数,如果不是她,自己这些情绪反倒多余得很,若是贸然误会她,恐怕那妮子要生气许久,“没什么,将军多虑了,我只是在想紫兰轩的战况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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书架,案几,屏风,一切可视的物件都化作碎片散落,房间比刚才忘机带着张良离开时,大了两倍不止,原因只有一个,战斗波及的范围甚至超出了场地原本的大小,卫庄死死捏着鲨齿,不止是虎口,他的手臂,全身的肌肉都在隐隐作痛,背后狭长的伤口不停的渗出鲜血。
“你,已经沦为剑的奴隶。”但示弱,从来都不是卫庄的风格,刚才一根横梁砸下,二人顺势分开。
玄翦已经沉眠了太久,难得苏醒,他愿意陪将死之人说上两句,“剑是为了达成杀戮的手段,你若成为我剑下的亡魂,你的剑和我的剑,两者又有什么差别。”
“差别很大,这样的剑,不配杀我。”卫庄调动全身内力,平稳气息,以剑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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