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哎哟。”戚暮暮笑了起来,“我还没卸任呢,你气倒不小。”
四周的蝉鸣声比起前几个月来要更响,连蛙叫都能听得见,戚暮暮有害怕坛里会不会突然一只青蛙。
戚暮暮挑眉。
戚暮暮望着天边的圆月,纪淮望着旁的戚暮暮。
“这有什么好担心的,已经是我的中之。”纪淮往后一仰,双手向后撑在地面上。
“今晚月很。”一片寂静中,纪淮忽然开。
反正,哪怕她什么都不说,他也都会懂的。
戚暮暮了一气,猛地转过和纪淮大瞪小,她凶狠狠地说:“我看你也好看的,来,让我也看看你,咱俩今天就互相盯着,不准眨不准动,谁动了谁就是狗。”
纪淮说:“你好看啊。”
戚暮暮愣了愣,扯了嘴角,“我知你喜我了,你不用无时无刻调。”
戚暮暮不想吊着他,但也无法在现在给他任何承诺,所以每当提到这个话题,她都是沉默着应付过去。
纪淮注视着戚暮暮说:“比起当不当得成这件事,我更在意另一件事。”
在戚暮暮面前的纪淮,神中包的总是直白而缱绻的。所以此时此刻,即便纪淮没有把后面的话说来,戚暮暮也明白了他的意思。
如果从去年圣诞节算起,纪淮等戚暮暮也等了好久了,从一个冬天等到一个夏天。
“个月就要换届了。”纪淮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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今晚的夜空挂着一圆月,五月的夜晚已经逐渐温,戚暮暮即便穿着肩的衣服也不冷。
戚暮暮被拽回了思绪,,调侃:“嗯,怎么,张了?担心当不了?”
就这样不知过了多久,戚暮暮终于忍不住开:“你能别看着我了吗。”
两人并肩坐在石阶上,仰望着夜空都没有说话。
真是暴殄天。
纪淮转过来看她,抿笑了,中闪着狡黠的光:“我只是单纯地夸今天的月亮漂亮,你在想什么?”
从某程度上来,戚暮暮并没有拒绝纪淮,她也给过纪淮暗示,告诉他一切等到自己卸任了再说,纪淮听去了,便一直耐心地等着她。
纪淮提了提,也俯在戚暮暮旁坐。
这西装的牌戚暮暮是认识的,一正装比她上这条定礼裙还要贵,而现在,这贵的要死的西装外居然被随便丢在脏兮兮的台阶上,就为了给她当坐垫。
戚暮暮翻了个白,不接纪淮的茬。
心里这样想着,但戚暮暮还是毫不客气地坐了上去,反正这衣服铺在地上都已经脏了,不能浪费了。
一时间,周围安静得可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