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楼筱就坐在床，上穿着睡衣，面上还带着病气。

“退了退了，医生都让我院了，不过还得吃药，我……”楼筱话没说完，手机响了。

练望舒不确定，门前漱洗的时候，他本没心思留意镜里的自己。

练望舒：“我看看，是不是存不够了？”

“谢谢冬。”练望舒从来没有这么局促过，他换好慕冬给他拿的拖鞋，走楼筱家，打开了楼筱的房间门。

楼筱把手机递给他：“不会吧，我也没什么东西啊。”

楼筱：“我的微信好卡，上午和你聊的时候就这样。”

楼筱对着凝固不动的微信界面一顿猛戳，可什么反应都没有。

他的脸很难看吗？

楼筱振振有词：“我们俩都一样，谁也没资格说谁，除非你以后不熬夜。”

练望舒退微信，准备打开“设置”看看储存空间还剩多少，结果刚退来，就看到楼筱的手机桌面正是除夕那天他发给楼筱的照片。

练望舒想起楼筱每次吃东西都要拍照，就问：“会不会是照片太多。”

“怎么回事？”楼筱关掉屏幕，打开后微信已经闪退，去还是卡，本无法使用。

门没锁。”慕冬接过了练望舒递来的果和茶盆栽。

楼筱抓住他的手，别过脸就咬，疼得练望舒倒一气才松：“你还说我，你脸那么难看，肯定又熬夜了。”

练望舒在床边的椅上坐，了张床柜上的纸巾，掉手背上楼筱的：“那我不熬夜，你也控制饮。”

楼筱犹豫片刻，才终于：“好。”

见练望舒手上没拿东西，楼筱毫不客气地问：“怎么都不给我带吃的？”

顾思思也关注了慕冬的微博，看慕冬说楼筱了医院，赶发了条微信来问。

练望舒微微抿，因楼筱生病医院而被暂时遗忘的嫉妒在一刹那犹如洪决堤，将他彻底淹没。

楼筱忘了自己的桌面是练望舒的照片，看练望舒突然停住，一边奇怪：“怎么了？”一边把手机拿回来，看到桌面的瞬间，呼一窒。

练望舒对楼筱生病一事心有余悸，他摸了摸楼筱的额：“真的退烧了吗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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楼筱微信，正要回复，谁知微信又卡了。

练望舒一听这话，局促与心疼立散了大半，他快步走到楼筱床边伸手掐她的脸，同时咬着牙低声：“都这样了，怎么还想着吃！”

练望舒：“怎么了？”

她拿起手机，发现是顾思思。

楼筱想了想，确实每次打开相册，都会一行储存空间已满的提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