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8节(2/3)

宁思远显然是没打算就这么放过他，“那倘若是善恶颠倒的世界呢？那时的纲常，不就是成了助恶的存在？届时，又当如何？”

怔愣了片刻，宁思远心中似乎有些怅然。只是他想要的太多，这些小小的失落心，又怎能真的侵扰到他。

回神一笑，宁思远放自己手中凉透的茶杯，站起来敛着。“往后都不见了，我本是以为她现在心绪不宁，恐她冲动犯傻。如今再看，小藜边有国公爷，自然不需要我。”

至不过君，君臣之纲，他也是真敢问。意识地垂眸遮住绪，罗止行语气淡然。“亦可。”

如今倒是他要避嫌。宁思远笑着摇几，索坐了来。“说的也是，我和她的婚约早就作废了，如今有何份去关心她。”

石瞬间投湖中，激起万千涟漪。两个聪明人心中，都清楚他们各自问了些什么，又回答了些什么。

“看来宁大人此番来，是要题靠我呀？”面上的笑容依旧是滴不漏，罗止行回视着他，“宁大人自是负绝学，才冠世，心中早就有了自己的答案，又何必问我？”

闻声回，宁思远不着痕迹地打量他几，由不得勾嘲讽一笑，“如今这陆家的才们，倒是事事以国公为尊了，来迎客的也是您，在还以为走错地方了呢。”

知晓他的城府，宁思远也没真的打算有冲突，只是到底有些意难平。听闻罗止行的解释后，更是有些着急，“小藜昏过去了？还好吗？我就猜到她会问题，我去看看她。”

“其二，蒺藜不能与所有事相提并论，她也不是你能不能让的。”随着话语，罗止行的神也些许凌厉，“最后，蒺藜为女，闺名自然不能被人随意叫了去。宁大人之前许是不留意，往后，还是烦请注意。”

先遣均在这里留着，罗止行跟着小厮走向前厅，果真看到了焦急站立的宁思远。“宁大人，好久不见。”

转看一闭的房门，罗止行闭呼一气，端起温和的笑意。“我亲自去见他说清楚吧，如今陆小这样，确实不方便见客。”

转忧心地看着自家国公，低声说，“爷，要不把他先请去？”

目光微凝，宁思远又端起茶杯笑，“倒是没有想到，会从向来守礼的国公爷中，听到不必看重婚约的话。”

你看他，顺势拉拢起人来，还真是熟稔。罗止行温和地弯着嘴角，竖起三手指。“宁大人此番话有三不妥。其一，我不会是你的同路人，我也不允许陆家成了你的同路人，能够漠视旁观，已然是全。”

“倘若我一定要国公给一个答案呢？”

“一场婚约而已，不必看得这么重。宁大人是怀大志的人，不应当这么纠结才是啊。”同样笑着坐来，罗止行似是说得很有意，又像是真的随寒暄。

笑眯眯地背着手，罗止行心安理得地默认了他的说法。“往后确有我来照顾着她，宁大人前途无量，自然也不必再为许久之前的一桩旧婚约上心。”

淡然地弯着角，罗止行跟着他打哈哈，“人之所，总是有善有恶。纲常所生，本是为了束缚恶罢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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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宁大人留步！”罗止行却是直接伸手拦他，“陆小如今昏着，又是女儿闺房，宁大人还是避嫌的好。”

“只是事有因，陛的旨意来得急，陆小一时心急昏了过去，恰逢我偶然来访，陆将军这才托我照顾一二。”没有理睬他语气中的嘲意，罗止行脸上的笑意依旧温和，一句话解释清楚。

“你说的是，我也看得，国公是真的喜小藜，以后自不必多来打扰。方才我也懂了，国公爷是同路人，我又怎会夺人所，不只是小藜，国公爷喜的别的东西，我也都可拱手相让。”

对着罗止行一拜，宁思远笑着回：“旁的在都谨记国公教诲，只是这是不是同路人的说法，怕还不一定呢。在先走了，国公留步。”

“于人心？那倘若是人心所向，即便是推翻些许纲常理，也并非是不可的了？”目光着他，宁思远似笑非笑地开。

没有理会他的避重就轻，罗止行也挲着茶杯沿，“我守礼，却也不能只拘于礼。万事万的选择，总归是于人心。”

“既是这样的况，打碎这纲常又如何？”

没料到他这次竟然回得直接，宁思远怔愣片刻，不由自主地前倾，声音也低沉许多。“那倘若，是至无上，规矩森严的纲常呢？”

神复杂地看着罗止行，宁思远久久不能平静。

“宁大人这副表什么，我们不过是随聊了几句学问。如今陆小实在不方便见客，宁大人还是早回的好。”反倒是罗止行，还是神如常，言笑晏晏地起。

但笑不语看着他离开，罗止行垂眸凝思片刻，缓步从前厅来。没走