比划, “奉劝你一句,抵赖、撒谎、兜圈,都只会自讨苦吃。刑那小把戏过于仁慈, 你或许不知魏州的手段,死士来都只求速死, 招得净净, 至于你——”他瞄准位, 猛地将针刺, 痛得诚王疯狂挣扎。
他住肩膀, 明明手段毒辣, 声音却近乎温柔, “对你,我已很客气了。”
“莫非是想将刑都尝一遍?”
“怎么说都是个皇,若无完肤的送回京城, 可实在不好看。”
朱九说着话,又给谢珽递了柄小刀。
诚王何曾见过这架势,剧痛之满目惊恐,脸上血褪尽。见谢珽摸着刀柄,又要动手,忙:“认识,认识!”他原就不是能受刑的人,更不似谢珽久经沙场,无数次死里逃生。挨了这两之后,求生的本能盖过一切,对后面的问题几乎再无隐瞒。
从何时搭上线,到如何将那边派来的人手藏在京城,作为绝地反杀的盾牌,悉数吐。
凡此,皆与河东牵系。
谢珽的脸愈来愈沉,到后来近乎鸷。
“魏州那边是谁与你勾结?”
侍卫拿剑柄挑起颚,诚王被迫与谢珽对视,撞上那双渊寒冰般的睛时,冷沉厉的威压如黑云罩得人不过气。他的脸已然灰败至极,就连神都有些木然——
“谢砺。”
意料之中的答案,经由诚王的落耳中时,终还是如重锤砸在心上。
谢珽回,看到三叔亦面惊愕。
他奉命京时,只知谢珽有要事相商,却不知究竟是为何事。不过比起谢砺的居功自傲,谢巍原就是闲云野鹤的,亦因庶的份少有贪图。谢珽既是承命袭爵,且文韬武略皆远超同侪,他自然听其号令,没说二话就赶来了。
谁知,竟会听到这样一番对答?
满心诧异在听到二哥的名字时尽数化为震惊,他遽然站起,死死的盯住诚王。
很显然,对方并未扯谎。
谢巍早就知二哥仗着赫赫战功,对大哥留的孤儿寡母稍有微词,甚至在先前的赏梅宴上言语相。但他一直以为,那只是府宅里的龃龉而已,但凡勋贵之家,兄弟侄之间难免有争斗之心,概莫能外。只要对外拧成一条心,便无伤大雅。
谁知谢砺竟会勾结诚王?
这朝廷、这皇家,可是害死大哥的凶手啊!
谢巍简直不敢置信,好半晌,他才看向了谢珽,“所以元夕那回……”
“是他。”谢珽沉声,神有复杂。
叔侄间的猜忌,在谢瑁服毒自戕的时候就已埋,此刻得以印证,他很快就接受了。只将视线压向诚王,问:“许了什么好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