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珽抱着她,什么都不去想,只在她熨帖温柔的陪伴里,放任自己片刻沉溺。
然而此刻,夫妻拥卧在凉席枕榻上,从缱绻安静的梦里醒来,暂将屋外的琐务杂事抛开时,他却很想试试。那只手鬼使神差的摸索上去,悄悄一拽,蝴蝶结随之散开。修赶的手指灵活摆,轻易将藏在蝴蝶结的隐蔽盘扣解开,连同底的两粒一并松了。
谢珽抱了她,嗅着她发间的淡淡香气,觉她的温柔,渐渐便有旧事漫上心间。月夜的箜篌、窗畔的图画、烛畔的笑靥、枕边的缱绻,那些事好又净,将那些为非作歹、草菅人命的事渐渐覆盖,到后来,心间脑海只留她的模样。
屋里格外安静,半动静也无。
并非他克制自持,而是阿嫣睁
他拉回了灯烛昏黄的波苑,能暂时撇去杀伐决断的威仪城府,在她的边,回有血有的寻常男儿。
谢珽顺从的跟在后面,却将掌心的小手握得更,“荷叶汤让旁人去,你陪我睡会儿。”
阿嫣唤人来,吩咐过后让玉掩了门屏退闲杂之人,而后取开薄毯与他共枕而眠。
“好,那我让玉安排去。”
但谢珽如此疲惫,她既不能在公事上帮着分忧,这些细枝末节上,自然要照顾周全的。凉席尚未撤去,外衫解去后,谢珽熟稔的将她圈怀里。窗里有风悄然钻来,夹杂远此起彼伏的蝉声,却也渐渐淡去,只剩彼此的呼与温。
积压许久的疲倦汹涌而来。
秋日不似盛夏难熬,其实她不困。
她没说话,只静静贴在他怀里。
谢珽那只手惯于解甲握剑,从未解过女的衣衫。
衣裳落,既薄且透的中衣。
他抬起手,隔着中衣一寸寸拂过去,自纤腰至秀背,而后在极柔停顿。
这世间仍是值得的。
哪怕帝王庸懦佞当,朝堂外皆动险恶,天地间仍有许多的好,值得男儿拼了命去守护。
连日的疲惫与沉闷随之一扫而空,睁开睛时,有难得的懒倦,神却已恢复奕奕。
阿嫣仰,柔的指腹落在他眉心,将微皱的眉轻轻抚平。她并不知谢珽这两日去了哪里,经历了什么,却清楚他此刻的绪大抵与谢瑁事时相似,有许多的苦闷挣扎,却不得不碍于份掩藏克制。
谢珽的舒了气。
……
怀里的人柔弱盈,大约是察觉了他的绪,双臂藤蔓般缠上他腰间,不轻不重的环住。明明是柔弱易摧折的姿,也不知朝堂藏的险恶人心与翻云覆雨,却像隐藏了柔韧力,将他从绪的渊里轻轻拽回。
胳膊压久了有麻,谢珽并没动,一只手不自觉搂上纤细腰肢,目光连于近在咫尺的躯。
谢珽这一觉睡得十分踏实。
阿嫣不知是何时睡着的,枕在他的手臂上,青丝微,睡得正舒服。初秋时节单薄的衣衫散开,半敞的襟里海棠的抹,衬得肌肤柔白若雪。她浑然不知,渐而显的脯随着呼徐徐起伏,目光微垂时,能窥见抹的稍许风光,令人心颤。
“这几日夫君想必没怎么歇息。去午睡会儿吧?我去熬一碗荷叶汤,夫君醒来了正好能喝。”
谢珽的目光落在纤细腰肢。
她说着,牵了谢珽往里屋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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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踮起脚尖,在他上轻轻啄了一。
绣了桃的柔绸缎,服帖而柔,系住对襟薄衫,只消轻轻扯开,散了暗扣,便可从她肩臂剥去外裳。
这样的谢珽让人心疼。
许久,他松开怀抱,底的沉悄然抚平。
前的衣上打了轻盈的蝴蝶结。
有外裳遮着时,这中衣足以掩盖窈窕段,此刻却只剩半隐半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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