软刃 第17节(2/2)

爷爷说让秦怀鹤自己来，她大肚乖乖坐着吃饭就行。

“嗯。”

他不甚在意，说了两句便挂掉了，再过几天就要发去国了，让她在家待几天也好。

言微角动了动，“爷爷八十二了吧。”

“嗯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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秦怀鹤不免觉得好笑，只：“你猜猜我爷爷多大岁数了，猜对了你就拿，猜错就算了。”

如纸，这一两年她在社会上打，别说同事，就算是亲戚，也未必有辅导员对她的这份意。

晚上接到言微，把这话儿跟她一说，意料之外的，她拒绝了。

还真是哭了。

秦怀鹤一滞，“你知？”

言微门，打了一辆租车直奔机场。

爷爷：“哎呀，你哭什么呢？”

晚上，秦怀鹤带着她，回到了爷爷秦信林家。

言微不搭理他。

爷爷持，“过来拿着吧。”

“没事儿，天天呆着都傻了，而且医生也说要适量运动。”

就这三天，言微和姑姑一起，把该收拾的东西收拾好，找车搬到了新房。

“你辅导员不是说，你绩很漂亮，不读研是个遗憾？”

言微回到家，言绵又是一惊，这都登记了，怎么大晚上还往家里跑。

“我说过了？”

秦怀鹤闻言，走过去，歪个脖瞅着她。

言微快速抹泪，“我没哭。”

饭桌上，言微一如往日，给秦怀鹤添饭添汤。

晚上九，她在一座滨海小城落了地，到达预订的海边民宿后，她闻着海风咸涩的味，给闫秘书打电话，让她把去国的飞机票给退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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丁澄：“秦总，言微是真学霸啊。”

新房的前一天，她收拾了自己的几件衣，装在背包里。

当着自家爷爷的面，秦怀鹤脸上带着得意，“她就是喜这样，改不了。”

他颇有些哭笑不得，“不是吧，言微，这么浅，这也没多少钱，用不着哭。”

爷爷笑着，“好，就是这样贤惠的才好。”

秦怀鹤笑了，“那是我给你放了，也算你对，去拿吧。”

秦怀鹤在酒桌上，接到了言微的电话，她说爸爸有些不舒服，她要回家里看看，还说这几天家里准备搬到新房，她要跟着姑姑一起收拾，就先不回渐青湖住了。

言绵兴兴把她送门，只等着第二天到新房迎接新姑爷上门。

只要是人，多少有一些脾气，更何况她怀着，难免会有些绪起伏，他想，以言微温柔的，过一阵就好了。

秦怀鹤心里难免有些后悔，但也没太往心里去。

饭后，两人辞别了爷爷，秦怀鹤去应酬，司机把言微送回渐青湖。

言微一语带过，只说秦怀鹤这几天有事儿要忙，她脆回家里住，和姑姑一起收拾东西。

言微这才走过去，手才碰上爷爷的红包，双压着，嘴角却克制不住在颤抖，“谢谢爷爷……”

秦怀鹤觑着她，鼻腔一个轻哼，“脑好不好不知，嘴倒是好使的。”

“不好吗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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虽然她闪避着他，试图掩饰，但他还是看见了她底那红痕。

言微脚像是上了钉，就是不动，嘴里喃喃说着“不用”。

言微还是那般淡淡的笑，“生完孩再说吧，我总觉得现在脑不好用了。”

国发展趋于平稳，他这一两年重心还是在国，她可以一边陪着他，一边读书。

秦信林住在寸土寸金的旧城区，拥有百年历史的一老洋房里，他本是官二代，年轻的时候实业起家，言微听秦怀鹤说，他是一个不苟言笑的人，但见到他的时候，言微发现并不是，大概是年纪大了，又是隔辈亲，爷爷看见她，拿一个大红包，脸上笑的。

这一整天，她就是这么一副淡淡的神，不恼，就算笑也不过机械牵动嘴角，有些过于敷衍了。

秦怀鹤闲闲着指，不搭他的腔，过了一个路，才开说：“你找人看看国的学校，给她申请一个合适的，趁着这两年，把研究生给读了。”

这，秦家爷孙两个都笑了。

她没看他，“你说过了。”

言绵看着她的大肚，嗔：“都这个月份了，好好在家呆着多好，三天还不够我收拾么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