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51节(2/3)

允淑寻思着这人怎么能事事儿上都算的那样呢？听了叫人心里打怵。

他小心把她往里挪一挪，自顾在她边躺来，合了。

瞧她醒了，奈奈打个哈欠，跟她絮叨，“掌印人走了, 盐务司来人, 说是急事儿，也没用晚膳走的很匆忙。主，申时的时候吧，文府上来了人, 说是她家主母邀您去府上客。婢一琢磨，就问她是不是之前里伺候的崔双喜姑姑，这一问还真叫婢问着了，果然是双喜呢。”

奈奈提醒她， “主您忘了？双喜姑姑这月嫁，嫁的是文家公哥儿，如今是文家当家主母了。”

他不大乐意，问她，“我生的么？”

她睁起大睛看他，“言督主从前在你这吃了亏，这回真愿意老老实实不生是非的在你手底事？”

也不能拖，她试着开同他商量，“早前我嫁到寿王府之前，不是官家赏了我一庄宅邸么？就是承恩园，我想着既然我也不是什么寿王庶妃了，是不是可以回自己的宅里修养，我还没见过园哩，这么多年没人打理，该是荒废了，若是能直接把堤园搬过去倒是好，可惜堤园现在多半已经充公上国库。想起来忙忙碌碌六年多，好不容易倒拾来，怪疼的。”

“你这是异想天开呢，寿王说的话儿能信？官家是他亲爹爹，尚能以剑相抵，我真把赌注压在一个空无凭虚无缥缈的承诺上，早不知死了几回。本来跟他提这样一个条件，也是为了让他放松警惕，毕竟当时你同降一起落了崖，他心里没有底，会怀疑我帮他的动机不纯，官家其实早就拟好了诏书，帝位是传给新官家的。”

她还睡的有些眯瞪，问，“什么双喜？文府和双喜怎么扯一起的？”

他嗯，“既然我这么，你为何又执意要离开掌印府呢？是我男计使的不够好？勾引不上你么？”

她讪讪，“其实，若是寿王爷是个讲信用的，你得江南一片富庶之地称侯也好，比在禁廷豁达。”

允淑忙捂了两个耳朵，急：“不用看了，没事儿的。您不忙么？不是说还要去盐务司平账的？”

允淑觉得自己耳朵可能坏了，方才都是她幻听来的吧？

他说不, “今儿回来歇歇，连着几天没能睡个好觉，且陪我躺会吧。”

她抬手揪耳朵，贼疼。顺势挠一挠，“耳朵的，可能是方才被外那些蚂蚁咬了。”

允淑有些为难, ：“我这里不大方便，怕你睡不好。”

他上氤氲着淡淡的艾草味，这是用艾草汤沐浴过了，独闻草的味就很，拿来泡澡就清淡许多, 她闻着这味儿心里踏实不少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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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牵牵嘴角，略是嘲讽， “哪有真实心实意给谁办事的人？朝中为官者，要不就是图名，要不就是图利，也有真心为百姓请命的，可那样耿直的官员泰半仕途并不怎么顺当，夭折的早。言青和这样的人，你若知他幼时经历，自然知于他来说，什么是最重要。不是名利，也不是富贵权势，他求的是言家能个像样的哥儿，品学兼优的士，你知当年为何他能狠心来打死言煦？真的只是为了给寿王表忠心？那是因着言煦不仅不争气，更是伤透了他的心，断了他为言家传宗接代的念想。如今言绥样样都好，放孩堆里是个挑的，他心里自然顺意，人有千面各不相同，对付不一样的人，得用不同的法，可有的学呢。”

允淑愣，“啊？这……”他不回她话就算了，还问这样的问题难为她，有些吃瘪：“大监大人自然是的，一个女也是自叹不如。”

允淑看看他，想着大白天的两个人这样躺在一不合规矩，自然晚上躺一起更不合规矩就是了，但看他确然是疲惫不堪，言又止只好扯过他搁在一旁的团扇给他扇风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