真是神人。”
她拉丁颐海的手,“宝儿哥,你这些日过得可还好么?”
丁颐海回握她,笑着拉她寻块石坐,“好着哩,说实在的,除了想你都很好,你不晓得咱们都被打散了分到军营里,白日练晚上守夜,嗐,可苦了哩。”
廷牧跑过来凑闹,看两人手拉手坐着,脸上不大好看,咳嗽一声,“大姑,男女授受不亲,您好歹是尚仪署来的女司官。”
允淑看看他,再看看丁颐海,不太明白廷牧说的话,如何男女授受不亲了?她又没亲人家不是。
廷牧直跺脚,上前来把两人的手分开,端端正正坐在两人中间,堆着笑脸,“成了,您们说话,当我是颗草,是个石。”
丁颐海搓搓手,尴尬笑一声,“廷牧公公,你挡着我们了。”
廷牧装没听见。
不挡着他们还了得?这会掌印被雍王拉着说话,回说完话过来一瞧,好家伙两个人手拉手坐一起聊星星聊月亮,就是山西的贡醋都搬过来,怕也不够他那掌印主喝了。
他撑脸看允淑,“大姑,廷牧是要说您两句的,您这人太不讲义气了,咱们掌印为了您,了多少缺德事儿,那要害您的女司,是咱们掌印给您除了,在里您从没受过欺负,那也是咱们掌印给您罩着的,脏活苦活您一样都没过,还是掌印他提携的好差事,就连官家才赏赐的园,掌印也独辟来一桩给您住,这份溺,廷牧都不曾有过,您倒是好,哪里不好您大可同掌印细说,背着人偷偷溜走何苦来哉?您瞧,前两日您小泪一抹儿,主他就上派了人手去暗地里查您二的落去了,”他指指丁颐海,继续数落允淑,“咱们掌印一听说言青和那孙儿找他打听您,主立时就急了,连夜跟官家讨圣旨禁了言青和的足,又怕自己单独来寻您让您落人实,特地去东大营找了丁颐海同行。这小倒好,惯是来捡现成的,主心积虑保来的人,是让他来动手动脚的?”
允淑本就存着愧意,旁人不说心里就很难受了,被廷牧劈盖脸说一通,顿觉的更是委屈,寻二的事儿是她自己的事儿,总不好继续连累大监大人,他如今复了份,正得圣恩,官家信实他,前程似锦。李侍郎大人说过,大监大人一家的冤屈都是因与二定亲得罪了齐家,二对他来说,大抵就是红颜祸,不当成仇人已经是大监大人心豁达了。
“廷牧,你不懂得,有些事总得我自己,有些路也总得自己走,我同大监大人,往好了说算是沾些关系,往坏了说,是隔着仇大恨的,冯家是因二落魄蒙冤,大监大人也是为这才成了太监的,他心里不在意那是他大人大量,让我日日在他跟前晃么?我心落不忍。”
丁颐海听来听去,只觉得这关系有复杂,男人最能看透男人想的是什么,只是允淑在上是个痴傻,这么多年还是如此,便是同他一样把话儿都说的明白,这丫也只当是哥哥喜妹妹一般的喜。
冯玄畅这样用心良苦,只怕是对允淑动心了。他想,也是,这样懂事又能的小姑娘,谁不喜的?年纪小不打,庄百姓家里还兴养童养媳呢,养大了就能成亲了。
同掌印大人争女人,若是以前,他自行惭秽必然会退,默默守护允淑便是,今时不同往日了,娶媳妇就是要让她幸福,以后生一堆孩,老婆孩炕才是正经,掌印大人官大权大,可在男女这样的事上,是个绣枕空有架的摆设,拿去好看,屋里不能用,便是喜又有什么?夫妻之间房/事才是正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