等到书吏走后,岑懋悻悻,心想,“房俊这摆明了是在玩儿我,难不成他已经知童谣一事了?”
“是不是该被天雷击?”
“是不是忘八端!”
岑懋被骂的叫苦不迭,耳听房遗再次发问,想都没想便:“是。”
“纯属虚乌有!”岑懋面不红心不,大义凛然的。
“是。”
“是不是活该被了天灯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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听到房遗的话,岑懋心中暗啐一声,“是啊!当初是万岁亲命三位大员审理“萧锐暴毙一案”,这公文上不过是兵的员外郎贪墨了几百贯铜钱而已,能相提并论?”
“遵命。”
“是。”
“唔,果然有。”房遗假模假样的翻到最后一页,见上面果然有当堂审案的文书记录,这才将信将疑的了。
房遗微微,转而摇:“不行,兹事大,必须要请教前辈才行。”
“想来此童谣纯属无端生祸,而且用词歹毒可见一斑。”岑懋充分展现了“梨园家传”的戏功夫,继续:“依官看来,此事多半在御史台。”
“是。”
说着,房遗话锋突变,冷笑:“是不是你?”
“是不是一个邪小人?”
“岑御史。”房遗正了正形,看向岑懋问:“你说那首童谣是否属实?”
虽然心中咒骂,但岑懋脸上可不敢表来,所谓求人如吞三尺剑,此时岑懋除了装孙以外,却没有其它更好的办法了。
“邹应龙?!”房遗背地冷笑不休,望薛仁贵,明知故问:“四弟,你觉得呢?”
说着,房遗轻拍手掌,唤来门外书吏后,轻声:“去朋大人的值房走一遭,问他这结案需不需要犯官的供词。还有,若是朋大人拿不定主意,便去问李尚书。”
“有啊,大人新官上任应当还不知,京官向来略去供,为的便是给大家留一份面,其实案底也有当堂记录的文书,驸请看。”
“哼!”房遗拍击书案,冷声:“想那童谣本就是无中生有,现如今却找到了罪魁祸首!”
房遗眉微皱,抬看向岑懋,:“听过,文采不错,顺的。”
“是。”
说着,房遗猛然起,看向岑懋,郑重其事的说:“岑御史,你说那造童谣之人,是不是混?”
“不错,御史台。”岑懋后,继续说:“御史台那帮言官先前曾去到状元府闹事,为首的邹应龙更是被驸神威吓破了胆,想来童谣必定自他的笔。”
“大人,当初乃是驸死的命案,不过是员外郎贪墨而已,不能一并论之的。”
“大人请讲。”岑懋心生困惑,只想着早些差了事,对于房遗也开始了新一的奉承。
房遗对岑懋的老底一清二楚,见这位“戏上”,倒也乐得耍猴儿,装作一副好奇的样,问:“御史台?”
房遗愤愤不平的说:“此事本是邪小人构陷于我,那童谣更是鬼话连篇,萧锐、孙冲之死与我有什么关系?我又不是突厥国军事哈迷蚩,或者那刑牢中带有鼠疫的耗!”
房遗眉微皱,喃喃:“刑有如此惯例?”
“额...”岑懋脸微红,心中多少有些别扭,不过于避嫌的目的,只得应声:“是。”
“不过岑御史。”
薛仁贵先前已经和房遗通过了气儿,面对兄的询问,:“岑御史所言有理。”
想到这里,岑懋准备先发制人,开:“驸,前番安城中的童谣,驸可曾听过?”
“当初本在察院受审时,也曾签字画供。”房遗捧盏饮茶,悠悠的:“这事儿,本可没忘记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