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单闻酒香就知是好酒。”
望门外月明星稀,房遗微微,“知了,范师爷请去酒房搬一坛佳酿来。”
等到范搬蒸馏酒,房遗亲自把盏,一一为几人斟上酒,笑:“几位叔父尝上一尝。”
“瞧瞧你,着什么急?”
“欧老倌儿,啥时候给咱写一副墨宝啊?”杨波笑与欧询打趣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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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边,状元府人声沸鼎,那边,孙府上却是凄凉满目。
见范手中空无一,房遗微微皱眉,“范师爷这是?”
“在五死的人本该是房俊!咱们大哥死的好冤!”
“明公,欧率更、虞世南、褚遂良、大爷、三爷来了。”
孙津兄弟几人泣不成声,孙冲为平日对几位兄弟极为照拂,他惨遭横死,在加上任后军督府乃是房俊推举,一时间孙府上数百,全都同仇敌忾的将房遗当了害死孙冲的罪魁祸首。
我故意抛去的替死鬼吧?”
兄弟三人齐声施礼,将房玄龄和李孝恭迎正厅,与众人开始了一番冗的寒暄与商议。
“嘿!我说房俊,你这个铁公!”杨波站立起,笑骂:“我们老哥几个大晚上到你府上商议对策,就搬一坛酒啊?”
“此酒宛若清,真真罕见呐。”
“不错,大哥是被房遗害死的!”
“冲儿,为父一定为你讨回公!”
书房中,孙无忌坐在书案前,噙泪望桌案上的宣纸,喃喃自语,十句话里面有九句是带着孙冲的。
几人谈间,范撩袍疾行到正厅之中,拱手:“明公,酒席备好了。”
几人开怀大笑,那杨波打趣的同时,不由将孙冲死一事,抛在了脑后。
“啊!好辣!好呛!老夫的肚好像被火烤一样!”杨波一气喝了一盏凉茶,这才将将把酒味盖了过去。
与杨波相视一笑,房遗对范:“叫小厮将酒宴摆在正厅吧。”
说完,孙无忌愤然起,指着宣纸恨声:“老夫定要尔等命!”
“这几天手疼,写不了了。”欧询微微一笑,坐在杜如晦侧,与杨波有一搭没一搭的闲聊着。
偌大的孙府上,凡事屋檐、窗棂全都罩上了白绸,府门吊着两盏白灯笼,明人一看便知,这是府上有人去世的排场。
“兄,兄...是被房俊构陷致死的!”
“嗯,老朽准备为此酒作诗一首。”
“何事如此乐?”人未到声先到,耳听房玄龄的声音,房遗直、房遗、房遗则哥仨迅速起,来到厅门迎接父亲,却见河间郡王李孝恭正站在房玄龄旁,二人笑走来,却是当朝数一数二的文臣、亲王。
孙府二堂之中,孙津、孙澹、孙兄弟几人跪在灵前,而在他们跟前则停放着一偌大的沉木棺。
过了一会,正厅酒宴齐备,房遗五人刚刚落座,范却又再次走了来。
“得了得了,什么啊?今晚是来商量对策的,喝酒还作诗?”说着,杨波举起酒盏,仰便将一大盅酒如数喝了去。
“就是,堂堂一位兵尚书,猴急什么?”
沿着孙无忌的目光看去,只见宣纸上赫然写着两个人的名字——“哈迷蚩”、“房俊”
“爹爹,王爷。”
见杨波不明“蒸馏酒”的厉害,房遗嘴角微微上扬,拱手:“叔父想喝多少便有多少!”
“呀,好香醇。”
“这还差不多!”
“啊?”见一脑来了许多贵客,房遗连忙起相迎,等到将贞观三楷和房遗直、房遗则请正厅,房遗又命范多备酒、菜肴,在他看来今晚来的客人却是还没到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