诸如此类的咒骂,王蒨在笼中已提过不少回,再听乔杏说起,李意行竟也没什么波澜。
李意行自然看得清,她中渐渐只剩恨意,可那又怎么样?他给的,比旁人的都要好,他们这样契合,就应该在一块儿的,总有一日,她会原谅他。
然而天不遂人愿,千算万算,他不曾料到那个叫乔杏的婢女会偷走钥匙,将王蒨放走了。
他只是别开:“将她带去,好生看着。”
“你怎么敢……”忆起那尸,他低声,“你害死了她。”
不可以杀了乔杏,阿蒨会很难过。
他甚至想过,一起陪她住在笼中也不错,天地之间唯有彼此。
他对王蒨知知底,因为他对她好,她也变成了温柔的人,能够去迎合他那些稀奇古怪的掌控,还能包容他的脾——只要他对她好一,她就会回赠更多给他。
李意行的目光顺着地上笨重的铁链,看到她纤细的脚踝,:“卿卿,你不我了么?怎么舍得离开我。”
乔杏被人连夜带回,李意行一雪衣,坐在榻上,望着她,沉的神。
她再一次祈求,月光照在她的脸上,他的龌龊与肮脏表无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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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同的是,族人们会烧坏那些稀奇的珠宝,以此取乐。
他原先没有将她这样关起来,可后来王蒨听了消息,连夜趁他睡时跑了。李意行后半夜醒来,看着被抓回的王蒨,狠心给她上了枷锁。
他们还会再次相逢。
珠帘重重,夜幕重,王蒨在笼里,远远就听到了风铃声。
妹妹,他实在好奇,于是一再窥探,一再索求。
笼原本是给狸的,大而宽敞,可以容他们两个人。
只不过他们把玩金银玉,李意行控的是活生生的人。
“放了我。”
他从来都是着笑意,乔杏见他如此,恨恨:“臣贼!你们都不得好死!”
他更没有想到,阿蒨宁可死在火海中,也不肯回到他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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李意行却从未想过将王蒨死在火中。
骨里,他与那些奢靡的族人没什么不同。
这些时日的折腾,已让她形容枯槁,一双总是哭得红,绝望地看着他。
洛的居所,风铃都挂得很低,人走过时,拂过肩,就会发碰撞声。王蒨惊恐地盯着门,李意行借着月,推门而。
“哈,哈哈哈哈……”乔杏怒,“是我害死了公主?是谁将公主关在笼中,百般羞辱?又是谁杀了她的族人、密谋多年而不发,是我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