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殿试是科举路上这最后一关，总提调官、读卷官非执政大臣不得与，那可是都是阁阁老、六尚书、翰林院学士、国监祭酒这一类响当当的人。

朕有民之心而泽未就。有遏之志而效未臻。固以今昔不类。未得如古任事之臣耳。兹使上协虑，政事修。兵足而寇患以除。民安而本以固。灾咎可弥。困穷可复。以媲虞周之治。其何而可……

孟敬仲谨慎地抿了抿。

朕夙夜敬事上帝。宪法祖宗。选任文武大吏之良。思与除民之害而遂其生。兢业不遑未尝有懈。间者。旱为灾。黎民阻饥。戎狄时警。边国弗靖。而南贼尤甚。历时越甚，尚未底宁。岂有司莫朕心。皆残民以逞。有以致之欤。抑选任者未得其人。或多失职欤。将疆国之臣。未能殚力制御顽寇者欤。

在这个男主天的世界里，女夫依然是个会频频招致异样目光的词汇，连同四人都承担了不小的关注。

…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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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晓得，事到如今，仍然有不少人不信任张先生，不信任他们，以为他们，张先生，无非是侥幸得了圣上的赏识。

“皇帝制曰：朕惟自昔帝王莫圣于尧舜。史称尧舜垂衣裳而天治矣……

大梁官僚机构运行的命脉皆在此地了。

这两位说着些什么，时不时微微一笑，尽显风度。

目光微微一凝，方才所听闻的今日这策文的题目，也适时地在脑海中浮现了来。

从投张幼双门那天起，他们上就烙上了独属于张幼双的挥之不去的烙印！

所以，今天他们代表的不止是他们个人，更是张先生。他们上燃烧着的就是张先生的意志。

皇帝倒也没看张衍，勉励了丹陛前的贡士们几句，赐了策题。

……

不久之后，新帝陈贯笑眯眯地过来了，众人了殿，向新帝行过了五拜三叩之礼。

由首辅徐薇宣读圣旨，徐薇微微一笑，上前一步，而这策问的题目也包括在了这制诰中。

看着时辰将近了，今年的新科贡士们照中式的名词，纷纷在皇极殿的丹陛排列。大梁的文武百官此时也正立在皇极殿前，有说有笑。

“……女人教来的当真是稀奇……”

众人心神俱凛然，纷纷噤声，恭恭敬敬地等着圣上的到来。

“唉，说不得说不得。谁叫人家命好，咱们这无名无姓，又没靠背的就只能靠自己了……”

张衍低垂着帘儿，与众人各在试案前落了座。

“……谁叫那是俞危甫的妻，又得圣上的偏……”

那笑意温文，举止优雅，鬓发白的老者正是首辅徐薇，边那位神矍铄，材瘦的则是次辅郑德辉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