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王府中抄的东西除了财帛和米粮之外,都收在一间库房中。
随随:“多谢豫章王好意,我的如何自己知。”
她察觉不对,转过去,便看见桓煊拄着拐杖披着大氅站在门。
桓明珪无计可施,只得:“小王和萧将军同去吧。”
看了一个多时辰账册,夜了,她也已经疲惫不堪,但是她却不敢停,生怕她拖延的一刻便是最关键的一刻。
随随知桓炯是平康坊那些秦楼楚馆的常客,疑心他是在那些销金窟里一掷千金,便去问桓明珪,桓明珪却:“桓炯若是舍得一掷千金,平康坊的便不会个个躲着他了。混迹风月场的安人都知,陈王是了名的吝啬。”
仿佛有个无底要他填似的。
随随先看的是他死前那年的王府账目。陈王虽然不受,但皇帝也没亏待这个儿,他还是颇有一些田产的,每年的息虽不能和嫡皇比,却也着实不少。
随随将那些东西都搜寻了一遍,又向侍借了当初抄府时的账目带回去看。
随随百思不得其解,但莫名觉得这件事该查清楚。
回到山池院已是月上中天的时辰,随随去浴堂草草沐浴一番,便一埋陈王府搬来的文书中。
随随也不阻拦,便即上了车,她没有片刻可以耽搁。
加上淑妃掌了好几年务,即便她不是贪婪之人,钱财上一定是宽绰的,她对这唯一的儿很是大方,每逢年节都要赏赐不少东西。
他顿了顿:“在风月场上客人的样貌态都是其次,若是肯钱,那些人能将他捧上天。”
桓煊走房中:“我不来你是不是要看一夜?”
她一边吩咐着一边从箱里取一本账册,却不见“条”回答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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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笑了笑:“若真的需要休息,我不会撑的。”
车路过东市时停了片刻,侍卫去买了几个胡饼,打了几壶茶,这就算是他们的晚膳了。
桓明珪吃了一惊:“萧将军累了一天了,脸看着也不大好,还是先回去用膳歇息,蓬莱明日再去吧。”
随随有些心虚:“陛怎么来了?”
她放一本账册,了眉心,听见背后响起脚步声,以为是条,便:“条姊姊,劳你替我煮壶茶,煮得一些。”
那就是去了别的地方。
可是从中抄没的财比之他的田产息却只是九一,也就是说有不少钱财都不知被他在了什么地方,这方面的账目也是不清不楚。
他顿了顿,担忧:“若是萧将军累倒了,陛也会更担心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