(简)药汁(h)(1/2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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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变得非常乖巧,日间夜间都是。问题也少了许多,偶尔对上他的眼,她会连忙低头,眼底眉间羞羞怯怯。

她绯红的颊,她颈间大肆标志着归属的宫牌,像泥淖,让他愈陷愈深;像毒瘾,令他痛,又令他渴望。

他发现,他再回不了头。

连日夜里,青蓿沉在一双臂弯里,睡得蒙昧,轻柔的唇吻流连在她颈间。什么时候,他上了榻,将她一身衣裳褪了一半,她总不晓得。直到感觉欲望顶在下身,她才昏昏有些知觉。

他依恋她这身子,比起他反反复复读了再读的记忆气形,真实多了。

然她这两日,精神愈发靡弱,就是白日立在他身边也能睡着,睡着了且叫也叫不醒。他咒术晃过,只觉她草精仙气渺弱得飞快。锻造仙魄,似胚胎成形,不可逆且无从干预修补,他只能借由与她同床,耗着与仙元相似的精元之气,勉强支撑着她。

他的胸膛间,隐隐抽痛。

那晚,下了大殿,承熙去了他开满栀子花的石室。自他上青蓿的榻,他竟然…这么好几日没进来了。

如常倚坐树身,手上那酒司的上等琼浆,让他喝得好似苦汤。真也好,假也好,他不懂,为什么他必须一次又一次承受失去她。

“你…怪我,用这种方式惩罚我么?我爱的,自始至终,也不过一个你…。”

他像个犯错来她面前告解的孩子,不安的悔意里还带了些倔强。

树身摇曳,花香沉静了五百年,仍是沉静。除了他读得透烂的气形,再不会有新的回应了。

他搁了酒,静静起坐。在青蓿那里,他胸口震荡得厉害。这处,还勉强有他沉殿了五百年的宁静。

他缓缓运转灵气,将他胸臆间过度撕扯的旧伤细细透透地疗着。

自他继了尊位,医官五百年如一日的按时来检查他剜心的伤口,而他知道这些医官,出了进德殿,便入了竹居,把他的伤况一五一十,报予太师无相。他不会让无相找着理由,今日的他,绝不再容无相干预青蓿去留。

还带着几分沉闷,出了石室,却忽闻一阵刺鼻味。他满心狐疑幻影回了书房,只见青蓿正小心翼翼,托了一碗汤药,朝他这处走来。

她那药似乎装得很满,她走得万分小心,眼里紧盯着碗,压根儿没注意到他。

“你端那什么东西?”承熙让那药味薰得皱起了眉,忍不住问了句。

前两日穗花让人送了药材来,他不是才好声好气,百忙中亲自入膳房教她怎么煮她的百灵养气茶,就算这些药草本就难闻,那药气也不该有这等沉浊味。

他一开口随即就后悔了,青蓿万没料到他在这,闻声一吓,脚下不留神的一绊,直将托盘连碗带汤往他这处泼来。

“啊……尊上!”

他本该能俐落的扬咒将药汤给消散了,那倏起跌宕间,他却只想一个箭步上前扶她,直用整身尊袍接了她酣畅淋漓的汤汤水水。

人是让他扶着了,瓷碗框啷一撞,碎了满地。而他,则狼狈地湿了半身。

“尊…尊上。”她显得万分惊诧,一双大眼圆睁,转倏又显得慌张。她连忙将他那衣袍拂拂擦擦,问道:“烫…烫么?”

承熙冷望着她,淡淡道:“烫倒不烫,只这百灵养气茶能煮成这样,平地走成这般,也是一绝了。”

青蓿听不出他这奚落究竟怪不怪她,只吞吞吐吐道:“那…不是养气茶,是青蓿…试了几种灵芝,想…熬一碗给您。但…在膳房…睡着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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