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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的被压着，满的咸腥，虽隐约有被蹂躏的快，却还是因疼痛呜咽着摇，男人虽则被占了上风，见她委屈难受的神还是连忙把她搂到怀里，又是渡又是抚背。

“对不起。”她都快睡着了，才听见他轻轻地亲了自己被撑伤的角，说。姬旷的指尖一圈一圈绕着她的发尾，眸光温存。

那时她小手攥着锦被的一角，噙着近乎涸的泪。半梦半醒之间想，他真是个坏人，往后除非他好哄，否则绝不理他了。

后来才惊觉，自己怎么敢这么拿乔？即便只是心里想想也不应当。她合该像对待姬兴一般，对他敬而远之，却在迷迷瞪瞪时了真实念：她就是仗着姬旷喜她，所以敢，敢怨，最后一走了之。

谢妍被他搂在怀里，轻轻地吐一气。

破罐破摔的意味。

疏娘忙碌了一天，回到里屋时早已是一的疲累。她见丈夫背对着自己坐在小几上，曼声：“好哥哥，替我打去。”

容扈温声应了句，疏娘走过去，双臂缠住他的脖颈，伸手拿起案上的那册竹简，饶有兴味地问：“我看看你在什么学问。”

容扈劈手就要来夺，却不及她，疏娘翻开那卷竹简，草草两行，就已让她变了脸。

“……告先父，使暴伏诛，以正王……”

她回过，她的丈夫正以一复杂的目光视她，眸中的化不开的绪不知为何。他撩起袖——他们相识相三年许，疏娘都不曾见过他褪上衣的样。

此时健壮的臂膀却是毕，墨刑的涂料经过多少次洗刷也未能淡却，地刺了一行小字。

——“乌江令容君之，罪人也。”

当此之时，金陵城中，阿晚正一手撑开纸伞，回首望一个弱冠年纪的男，迟疑着问：“程郎无所不知，那你可知我家阿如今安否？”

丰神俊秀的男人背坐在檐，任由雨滴落了半襟。这位程郎，是阿晚回来的路上所遇，谪仙一样的人，偏生一双眸无有光彩。待回了家来，谢家阿娘才惊：“这不是程家郎君吗，可怜见的！”

原来这就是程家大郎君，她倒是听谢妍提起过。

说是程家虽为邻，宅之中却与谢家大相径，谢家阿爹只得阿娘一个娘，程老爷却娶了五六个妻妾，镇日里争风吃醋，飞狗得好不闹。

“不知的还当他家是皇帝呢。”谢妍这么说，那时阿晚还不晓得自己往后要结识程家之人，只是同谢妍一样，讶异。

却说这位程郎，自打一场烧失了招后，便蒙父见弃，后来不知怎么，落街替人算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