写于贞宁十四年秋。
杨婉读到这话的时候,曾很想泪。
杨写的这个人是谁,一直无据可考,可杨婉就是觉得,那就是初诏狱的邓瑛。
杨婉想着,不禁希望张洛可以比她想象之中的更狠一些,虽然这无疑是在张洛弑父,但是除了张洛之外,杨婉也想不到第二个人,能够对张琮手。
不过,在这之后张洛会对她什么,她一直不敢地去猜。
一阵惊颤窜浑,牵了胃的痛,她有大半日没有吃东西,正想说去护城河直房那边和邓瑛一煮两碗面吃,谁知刚走坤宁的侧门,便见合玉上气不接气地朝杨婉奔来。
“姑姑,快回去。”
“怎么了?”
杨婉意识:“殿事了吗?”
“不是殿,是邓督主?”
“啊?”
杨婉意识的加快了步,合玉追着她:“我们也不知是怎么回事,殿今日从文华殿回来就什么都不肯吃,婢探了探殿的额,竟得狠,但殿不准传御医,甚至还摔了婢递的茶,我们原本是想来找姑姑的,可是又怕冒然来寻姑姑,让皇后娘娘知,反而给姑姑添错,结果那糊涂心的清蒙,便去东厂寻了督主过来……”
杨婉脚一绊,险些摔倒,“然后呢。”
合玉慌忙去扶她,声音也越发急切起来:“然后殿就命督主了书房,说了些婢们没有听懂的话,不知为何,督主就惹恼了殿,殿传了杖,姑姑……婢也劝了,但没劝住……”
后面的话杨婉没有太听清。
她回想起今早合玉对她说的话以及昨日邓瑛那一句:“殿会将我杖毙。”大概猜到易琅为何和会突然动怒。然而,当她赶至承乾门前时,却见门闭。
合玉上前:“为什么闭门!”
侍歉疚地看着杨婉,“是殿的命令。婢不敢不从,请姑姑恕罪。殿说他是为了姑姑好,若姑姑不想督主受重责,就请在此等候。”
杨婉抬朝门上看去,榆树的树冠已经秃了一大半,如果说草木关,这就像在昭示人命一般。人能够在刑罚活多久呢?活不吧。杨婉想起邓瑛的,即便有衣裳的遮蔽,也仍然能够窥见残意。她心脏一阵痛,不防咬破了。
“姑姑,怎么办啊。”
怎么办,什么都不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