齐熙这才恍然大悟,她撞向他时,撞上的竟是他的护甲金缕衣!他是军人!他是大靖将军之一!
怒气冲脑,她轻咳一声,清嗓言讽刺:「…不知曦王好上古之风,何不上战场,让敌军划上几刀,回营疗伤时,别用麻沸散,此等英雄豪气必能了大靖丹青!」
「喔?」莫曦挑眉轻哼,缓缓脱掉了玉甲,话锋一转,笑得奇诡说:「说你不是元齐嫔妃,只是婢,实在难以说服孤。区区婢不知察言观,审时度势,多次冲撞孤,几百个脑袋都不够你掉…」
莫曦闻言,讶异地抬眸瞧她。齐熙双颊云蒸霞蔚,惊慌失措,令他立即抓准齐熙最为恐惧之事。
他面薄,无法开对她表达歉意,一番话实宽她,却料想不到男女有别,想法迥异。他的话若说给男人听是恭维。但听在齐熙耳里却成了为人凉薄。再者,她当他只是文臣,必会兵败受伤?而刻意不用麻沸散,就能丹青?这是嘲讽大靖愚蠢?
莫曦怔了怔。
听他改自称孤,真摆起曦
齐熙让他一句话噎住,面红耳赤,恼羞成怒,斥:「不!你莫名其妙地在女人面前脱衣服…谁知你心里想什么!」
齐熙睇着他,心中嗔怪。她从未受过这等大伤,哪里会晓得她的与常人不同?况且,她叫疼的时候,不让周太医停针明明是他,现在倒将责任推给周太医了?
瞧她无打采的眸浮现怨怼之,莫曦尴尬,想了想,:「昔有关羽刮骨疗伤,今有元齐女郎忍痛针…你也算是巾帼不让须眉了。」
听他毫无愧疚之意,还说此等风凉话,齐熙怒意腾起。莫曦生得白皙俊秀,第一见到他,他腰间未佩剑,在车辇上亦未曾踰矩,让齐熙松了心防,误以为可与之说理,却不料他举止轻浮,多次轻薄她,本人面兽心,衣冠禽兽!
他僵了片刻,起寝榻边的方枕,让齐熙靠在其上,站起,沉默地宽衣解带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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齐熙不解他的行止,又想起白昼时他的野与轻薄,唰地变了脸,急喝:「你脱衣服什么?我伤成这样了,难你…难你还要…」
「不必了!我不想看!」齐熙急,别开了脸。
平白吃了苦。」
他忽而展颜无辜一笑,:「你心里想的是媾和之事?」
「你说我不知刮骨疗伤之痛,让你看看我的伤罢了。」莫曦浅笑望着羞窘的齐熙,脱去了外衣,里的得细密的玉片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