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场中肥汉惨叫焦黑的身影胡乱撞击着墙柱,直到卷曲没了动静,令人惊惧不已。只是花街众人没时间害怕,转头便忙着提水救火,也有些人开始拿榔头打除屋宇及土墙,想隔出止火道,避免火势蔓延,一时间场面混乱,人人自顾不暇。

壮汉见亲兄弟死在赤焰中,怒火中烧,扭过头又见牢房大开,几个受俘女子偷逃,气得大吼,冲出女闾抓住几个女子往墙上拍去!那两名女子就这么活生生被他拍死在墙上!

壮汉双手是血,眼睛赤红,狂怒地向齐熙逃走方向追去!

004 烟雨岚都,欺辱帝女 (微H)(2) 陌上飛花昔人非 18R (简)(時起雲)|臉紅心跳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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004 烟雨岚都,欺辱帝女 (微H)(2)

勾栏大街外停着一辆墨色车辇,一名著白衫面容秀气小厮向车夫点了头致意,旋即转身向内走去。

一方布置雅致素洁的厢房中,燃着梅香,气氛静谧,一身天蓝色广袖长衫搭着深蓝色短挂外襟的男人,高冠崔巍,光洁的下颚松松系着长冠缨,让风吹得微微飘动,几缕青丝垂在两鬓上,剑眉挺鼻,目若朗星却带着几分慵懒闲适,侧脸的线条棱角分明,微抿着檀唇,丰神俊逸,正倚着窗、侧头眺望岚都烟雨朦胧。

他那长指在窗棂上微微敲击着,伴着雨滴声,有几分的闲然节奏,显见心情极佳。忽而瞟见离此处塔楼不远处的花街里燃着丁点火星,微微挑了眉。

小厮一鼓作气登上了四楼高的塔楼,在厢房之外轻喘,待缓了呼吸后,才开口。出口的每个字音像是怕扰了厢房里的贵客,嗓音如柳叶落于水面般轻柔,极为温雅,轻声道:「公子,姐姐,车辇已到。」

轻敲在窗棂上的长指停了下来,男人收回了眸子,淡然开口:「穿云,我要走了。」

他怀中的丽人阖着眼,小巧的瓜子脸上,黛眉如远山葱郁之色,紧闭双眸的长翦如羽扇,鼻头浑圆小巧,樱唇不点而朱,温柔沉静如同画中仙,默然无语。

又听了一阵雨后,丽人才慵懒地睁开了眼,起身回眸含情带媚,微微一笑说道:「让奴家送你吧。」

男人也未推辞,抖了抖让丽人躺皱了的衣袍,抚了宽袖,垂眸敛目,信步走下塔楼。而名唤穿云的丽人亦步亦趋地跟在他身后。

「莫郎何时会再来看看奴家?」穿云瞧男人头也不回,径直地往穿云阁外走去,丝毫无留恋之意,心理哀怨着急,忍不住开口问。

身前的男人本要抬脚跨出了这道门外,听见这含幽带怨的娇软嗓音,顿了顿,回了头,浅浅一笑道:「穿云见客还得听柳嬷嬷的安排,可不是我要来便能来。」

穿云听男人这么说,娇嗔说道:「柳嬷嬷见着你吓得魂都快飞了,哪里还会阻拦你呢?」

「那么便只怪穿云见客金太高了,谁叫你是岚都艺妓花魁呢。销金窟啊。」男人脸上浮现一丝戏谑之意,勾起了穿云小巧的下巴,轻浮地逗弄。

「莫郎若有心,这天下都是你的,更何况是穿云这小小花魁呢?」穿云也不兴那种娇羞做作,一双晶灿含水的眸子直视着眼前男人。

男人听了穿云这话,笑容倏地敛起,像是变了个人似的,冷淡回道:「这话切莫再提。否则我保不了你。」

穿云这才意识到自己失言,娇容上顿时失去颜色,惶惑地低下头急道:「是奴家浅薄,失言了,请…」

「罢了!」男人打断了穿云的话,摆了手,跨出穿云阁,往雪缘楼大门而去。

***

齐熙边哭边拭去嘴边的血,这雨下得不大不小,如同针似的撒了满头脸,脸上的炭污、血渍都在这雨当中溶成了河,混着她的惊惧与泪水淌下。她胡乱地抹了抹脸,继续往前奔,不知该往哪去,只能东拐西弯,不时回头看是否有追兵。

第四次的回头,她还没见到身后是否有人,便听到后方不远处有人大吼着:「贱货!看你往哪逃!」

她吓得跌了一跤,摔得满身泥,挣扎爬了起来,往后看了一眼,看到是方才当众奸淫李诗音的壮汉,倒抽一口气,死命又往曲折的巷弄里弯!

顺着花街左转右钻,两侧巷弄间有了姑娘与恩客的拉扯嘻笑,听见这叫嚷与脚步沉重踩踏在水漥上的哗啦声响都停了动作,往齐熙的方向看。齐熙顾不得众人的眼光,只能拼命的往前跑,就希冀逃出生天。

「贱人!别跑!」壮汉吼叫,眼见齐熙就在几尺之遥,随即又让她拐了弯绕进另一条巷里,拉开了距离。

齐熙颤抖着,即便已累得筋疲力尽,依旧是往前冲!突然间花街宽度一开,让她冲进了人来人往的勾栏大街,来不及煞住脚步,便往一辆墨色车辇上撞!

受这突如其来惊吓的马匹举起前蹄,齐熙顺着止不住的跌势滚到马前,眼见马蹄就要往自己身上落下,绝望地闭上了眼,听见马儿嘶嘶叫声,却无预想的痛彻心脾。原来是车夫赶紧拉住了缰绳,嘘嘘地安抚马儿,在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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