陇雁代云学御头冠漆纚玄色岌岌长冠,上穿轻(1/3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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陇雁代云  学御  头冠漆纚玄色岌岌长冠,上穿轻薄绿纱袍,淡若亭亭春柳,下围纁裳,内里绛红领袖衣缘鲜明,委地中单洁白如露,腰束玉带,正中悬系琼瑰玉组佩,左佩陆离长剑

那日途径蓝田,车过蓝桥。

“玉之类者曰球,其次曰蓝,这里因出产美玉,故名蓝田。”

她跪坐在那清俊如诗的少年的脚下,双手搭在他的膝上,将头轻轻放在上面,闭着眼睛,听着他悦耳明净的声音为她讲述着此地的典故。

心情宁静怡然。

她轻轻嗯了一声。

去年的郭氏庄园,那日眼前的衰败屋宇。

那少年某日从书中忽然感悟:“离别,才是常事,相聚,才是罕事。”

她取笑他的多愁善感:“才是少年,怎知愁滋味,又不曾经历过辛苦,故作愁苦。”

他问:“你难道就没有吗?”

她道:“还真有。”

她的不足为他人道,不敢为他人道的往日之昔。

“是什么,我是否能帮助你?”他立即到她身边来,捉住她的手,满怀期待地望着她,跃跃欲试。

她回答道:“昨天,小麻雀来啄我晒的米,前天,风把我晾在竹竿上的衣服吹走了,害得我又洗了一遍……”

蓝田日暖玉生香,蓝桥何处觅斯人,只有桥下,多情流水伴人行。

也许知道终将要离别,当时并不觉得有什么,渐渐地忘了,又或许是人的本能刻意地忽略那些难过的事,可等到了某天,忽然又猝不及防地出现在眼前,才会发现,还是会觉得遗憾。

是从一开便开始无知无觉滋生的遗憾。

看着那些残破的田园屋宇,她的眼中,如同赵嘉凝望着残破的姜嫄庙宇,他幼时游戏的乐园,有无限的愁绪。

古人常说触景伤情,不无道理。

遗憾又能怎样,但总能写封信吧,她想起那封信,还未完成的信,等回去后,一定要补上。

“你怎么来了?”

王瑗听见叩门和那人声音,靠着围屏,拥被从床上坐了起来,忙得整理蓬乱的两鬓,掀起了床幔,才道:“进来吧。”

自回来后,大概是在路上着了凉,她偶感风寒,小病了一场,不过也能借病名正言顺偷懒几日,看看书,日子过得也十分惬意,不过今日午后稍稍睡久了一点。

李冲前来探望,见她现在才起,不以为怪,知道她在病中,格外多需休息,便坐在她的床边,时近黄昏,见室内光线昏暗,便点起了灯,又从一托盘里将一用银碗盛着的类似于奶酪的食物,端在手中。

“感觉好些了吗?”他问。

见她鬓边有一缕乱发,他便搁下银碗,一手略略扶住她的脸,又伸一手为她掠到脑后去。

她道:“大好了,让你费心了。”

“这是?”她看见那个类似奶酪的食物,不敢确定。

李冲回答道:“这是蜜酪,里面放了蜂蜜。”

她不解道:“你是特地来给我送东西的吗?”

他道:“我见你回来后看着不高兴,我听说,人在吃甜的东西的时候,就会笑起来。”

他得知她的悲伤从何而来,因谁而起,那日,他也如她一般想起了去年春天的事。

王瑗垂下目光:“其实,我并没有不开心。”

“既然没有不开心,那就更好了,快吃一点,会更开心的,”

蜜酪如同霜雪膏腴,又因为放入了蜂蜜,色泽金黄透明,盛在银碗里,更加动人了。

她从李冲手中接过,用银匙舀起一小块,见稠密蜜酪如水流下,送入口中,润泽齿颊,清美如蜜,就像在玉山品尝姜岐的蜂蜜一般,不觉露出一个大大的笑容。

他看着她的笑颜,也笑了起来。

“我们也要与张鲁交好,等回去以后,会去汉中,但不知要到什么时候去了,到时我们顺便就去寻找你的小公子吧。”

她惊讶地放下欲要再舀一匙的银匙。

“以他的聪明智慧,在那里应该会很出名,很容易就能找得到吧。”

她俯首再吃一口,只道:“蜜酪,很好吃呢。”

没过多久,郑姜因前日以来旅途劳顿,在赵府多待了两日,现在休整完毕也要回到自己的驻地,众人出城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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