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把银晃晃的刀子,指住她的下巴左右晃了两下。
面前被五花大绑的蒲瑶吓哭冒出泪花,嘴中缠绕的布条,死死的在脑后绷紧,摇晃着脑袋竭力哀求。
他穿黑色的连帽衫,头戴帽子,阴嗖嗖的眼刀比刀子还要令人畏惧上几分,漫不经心的张口,以为就要下达死刑前最后的指令。
“别想,从这个屋子里面出去。”
蒲瑶哽咽的猛一吸鼻,惊骇瞪圆的鹿眼眨巴两下。
她以为,他要杀她来着,走在大街上莫名其妙的被绑架捆到这种人烟稀少,鸟不拉屎地方。
“我说的话,你给我听到了吗?”
帽子的遮挡,他眼露恶煞,发丝下面的阴影遮的黑眼珠更是没有一点光,房间里面只有一盏泛黄的电灯泡,他背对光源,将自己完全藏匿黑影。
蒲瑶上下颠着脑袋生怕他看不见,拼命点着头。
见她的乖巧,边源树扯出懒性笑意,手起刀落。
蒲瑶浑身一抖,胸前的绳子被砍断,胳膊和胸口终于有了放松的余地,她吓得瘫坐在地,嘴里肮脏的布条也一时间没敢去解开,泪水仍旧充斥眼眶,双目通红呆滞看着他。
受惊的小兔子。
“真可爱。”
他嗓音低沉要命的吐出这句夸奖的话,抚摸上蓬松发顶,在掌心里软意的黑发爱不释手摩擦,眼睛里的火热有了光的神态。
才发现,是他过近的距离,让她眼前一片模糊,充斥泪水的视线被黑暗掩盖,嘴巴里的布条被他扯去,他用嘴咬下,吐在一旁的地上。
摁住她脑袋的手,不松懈的往前压下去,两人唇吻贴上的一刻,他像是疯了一样的把舌头往她嘴巴里面扫荡。
没有规律的舔舐,就像是一条疯狗,显然他没熟练的接吻技巧,蒲瑶窒息在他摁紧脑袋的嘴贴嘴里,牙齿互相生涩的触碰,磕疼了她。
“呜,呜。”
含住舌根搅拌,他睁着眼,观察着她的脸上细微表情一举一动,越是痛苦他吃咬的越是狠戾,扯去头顶帽子,视线更加清晰看到她涨红的脸色。
才发现面前的男人留有一头蓬松的短发,两侧鬓角刮成寸板,又狠又温,出众的模样让人一时无法移开眼。
直到把她咬出了血,才放开烂掉的下唇,将那些腥味舔干净,收拾着亲手造成的残局。
沙哑声音变得颗粒分明。
“好好待在这,如果明天让我发现你不见了,我把你的腿砍下来挂在墙上。”
直到他起身离开,推开吱呀作响的铁门,门外刮进来冬日的冷风刺骨钻心,她听到铁链缠绕上锁的声音,一圈又一圈,沉重的大锁落下,砸在铁门上咣当一声。
脚步声渐远。
蒲瑶抱着自己宽大的羽绒外套,瑟瑟发抖,屋内她也能看到自己呼吸的白气。
渐渐地,她把双腿抱起来,将通红的脸埋进棉裤中。
不会跑的,她绝对绝对不会跑。
如果要问她有什么比死还可怕的事情,那一定是出门,在压抑的社会生活过着人来人往,人碰人肩,可怕的社交。她一个严重的社恐人,情愿被人贩子永远的关在这个房间里。
不过话说,那个真的是人贩子吗?哪有人贩子那0么帅?看起来是个二十出头的男生。
还大胆的让她看到他的相貌。
她想了很久,卸下紧张而疲惫的身躯让她放弃抵抗,慢慢起身爬到了一旁的铁皮床上,上面就只有一件破床单,睡上去还吱呀作响。
蒲瑶把自己蜷起来,用原始人的姿态小心翼翼,半张脸都埋藏进了暖和的羽绒服里。
哗啦。哗啦。
不知过了多久,她听到了门外链子的响声,半浅的睡意被吵醒,蒲瑶并没把眼睛睁开,继续保持着睡着的姿势。
进来的人将大门反锁,身上盖了一件厚重的东西,从长度和重量应该是个被子,紧接着脑袋又被托起,一个柔软的枕头垫在了脖子下。
好舒服。
冻了一晚上的她终于被这厚重的感觉压得相当踏实。
边源树把带来的东西放在了桌子上,房间不大,只有二十多平方,唯一的洗手间和开放式的厨房,一眼就能望去,加上这张铁皮床,已经挤得满满当当,连窗户用的都是些木板和报纸阻挡。
他坐在床边,抚摸着她冰凉的脸蛋,颧骨泛冰,看样子昨晚是挨了冻。
起码这里没有被破坏的痕迹,证明她没打算逃,让他心情好了不少。
蒲瑶醒来时候,他坐在桌子上抽烟,黑裤长腿随性往下自然垂落,那双忧郁黑瞳一眨不眨盯着她,有点恶寒,也有些痴醉。
“醒了。”
语气分不清好坏,她有点窝囊,在被子里颠了两下头,烟味呛得她把鼻子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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