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攥了阮时青的手指,兴的晃了晃。
阮时青注意到他,弯腰将他也抱了起来,一边打哈欠一边往房间里走:“陪爸爸睡个午觉。”
尾新生的鳞片已经不像先前那样柔无力,一片片圆圆的鳞片在光泛着健康的光泽,是十分好看的宝石蓝。
阮时青以指尖轻,夸赞:“原来是一条蓝的小人鱼,比我想象中还要好看。”
阮时青打量着他,惊讶:“脸上的伤是不是也好了不少?”
说完,便观察着小人鱼的表。
和熊圆圆约好明天一起去地底人集市找材料后,阮时青这才上楼去看崽们。
阮月白。
好在伤已经开始逐渐痊愈,看着并不如先前那样狰狞可怖。
小人鱼在心里郑重的将名字念了一遍,用力。
容珩嫌弃的扭了扭,却到底没有挣开他的束缚。
完这些,又担心崽们肚饿,而自己沉迷工作时很难注意到,遂又去厨房拿了几营养剂。
*
他问的当然是小人鱼。
什么用都没有的人造人鱼,也就只能靠撒卖萌哄骗无知的人类了。
得到夸奖的小人鱼果然开心极了,微微仰起来,蓝睛光溢彩。
他蹲坐一旁,注意到阮时青的青黑,又哼了一声。
“那我给你取一个好不好?”阮时青指了指狗崽:“他叫雪球,你也该有个名字。”
为了弥补这三天的忽略,他楼工作时将两个崽也带上了。
这是只十分注重外表、且喜被夸奖的小人鱼。
小人鱼睛暗了暗,从前在实验室时,那些人都叫他“047”。
正要睡时,又想起什么来:“你有名字吗?”
一楼院里的小池还没建好,小人鱼就裹着大巾坐在椅上,好奇的翻看阮时青工作台上的书籍。狗崽就更好安置了,找了个垫往工作台上一放,随便他玩耍或者睡觉都可以。
阮时青送他小鸭,又给他建了小池,还会将他剪来的发小心收藏作纪念……在他的记忆里,除了冰冷的实验室,逐渐减少的同类,从未受过这样的温和快乐。
他已经单方面将阮时青当了爸爸。
离开时余光注意到窗台上还摆着四营养剂,阮时青疑惑的皱了皱眉:这是什么时候拿来的?
阮时青打消了疑虑,决定次再好好叮嘱诺亚。
???
小人鱼眯着,在他手掌心里蹭了蹭。
“抱歉,让你担心了。”阮时青拿过巾将他包起来,抱在怀里,轻轻摸了摸。
听到动静从房间里来的容珩正看到这一幕,便忍不住哼了声。
听他这么说,小人鱼意识扭对着面照了照,又转回来,朝阮时青重重。还有些小得意的翘起鱼尾,让他看尾鳍上新来的鳞片。
尊贵的太殿低打量了自己一番,我难还比不上一条人造人鱼?
小人鱼沉在底吐泡泡,连着三天没看到爸爸,他有打不起神——没错,在他单薄的认知里,只有父母才会对幼崽这么好。
阮时青笑着朝他比了个大拇指,冲了澡换上睡衣后来,躺在被小人鱼拍的蓬松的枕上。
不过他急着投工作,也就没有多想,顺手将这四营养剂也拿上,全都摆在工作台上,叮嘱崽们要是饿了就自己吃,
他摇了摇。低低“啊”了一声,握住了阮时青的手指。
听到脚步声时,他猛地从里钻来,鱼尾快的摆动着,趴在桶边缘朝阮时青伸了手:“啊!”
阮时青偷偷的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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从此以后,他就不是实验室的047,而是阮月白。
但无论怎样,随便黑人系统都是不对的。
小人鱼蓝的发剪短,发尾刚齐颌,漉漉贴在脸颊上,越发凸显致的五官,但与此同时,面的伤也更加明显。
给一条人造人鱼取名都这么用心,对我却这么随便?
级智能。
两个崽陪着睡了个午觉,清醒过来的阮时青神抖擞。
他想了想,摸着小人鱼蓝的短发,:“就叫阮月白怎么样?和我一个姓,在我的国家,月白是淡蓝,是月亮的颜。和你很。”
反倒是小人鱼十分快活,自己拿过巾将发,然后乖乖在床边坐好,还特意将阮时青的枕抱起来拍了拍,拍蓬松后才端端正正的放回去,示意阮时青可以睡了。
边上的容珩听得直皱眉。
雪球一听就是小猫小狗的名字,本没走心。
这不合理。